節錄一段:
Photograph by Lydia Panas for The New Yorker |
全文見:https://www.patreon.com/posts/75444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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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我在 Patreon 上發表的譯詩已逾 90 首:
斯特蘭德(Mark Strand):18首
默溫(W.S. Merwin):14首
斯塔福德(William Stafford) :13首
辛波絲卡(Wisława Szymborska): 12首
麗澤.穆勒(Lisel Mueller):11首
希米克 (Charles Simic) :9首
格拉斯(Günter Grass):9首
加斯堤斯(Donald Justice) :6首
稍後還會陸續在那裡發表的譯詩包括:李立揚(Li-young Lee)、希尼(Seamus Heaney)、阿多尼斯(Adonis)、阿爾卡興(Samih Al-Qasim) 、波帕(Vasko Popa) 、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桑德堡(Carl Sanburg)、翁達傑(Philip Michael Ondaatje)等。如有興趣支持這些翻譯工作,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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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到一杯咖啡/奶茶的付出,就可以一次過讀到近百首好詩!
你還猶豫甚麼?
蔡爺的語言充滿混雜性,創造性,靈活性,實與香港雅俗文化的發展同步,不獨為簡單的粵語入詩所限。而再深究,粵語入詩其實也提得不當,因為這種提法,儼然有了主從之分:白話為主,粵語為從。如以蔡爺宣示的精神,我們分析他的詩時,其實只有一種廣納文言、白話、粵語與外文,雖然面貌多變,卻是或移根接枝或全屬深深根植於這個地方並不斷發展的香港語;而我們的詩文,百轉千迴,便是以此為「家」,以此為精神的最後落腳點。
這就是我的戲劇,回家的道路
接受不同的言語以同一的語言
—— 讀默溫詩札記
《天狼星的陰影》寫童年,寫記憶 ,也寫死亡和智慧,有極濃的自傳色彩。普立茲評審稱讚這本詩集「明亮,常存溫柔,聚焦於記憶強大深厚的力量」。我初讀此詩集,也眼前一亮,集中佳作紛呈,幾乎每一首都是好詩,而語言更是爐火純青得幾達論者所稱頌的「半透明」境界。
(節錄本,全文請登入:https://www.patreon.com/growing2houses)
——關於詩與聲音的札記
記得自己寫《生長的房子》時曾經用了很多長句(最長一句達34字),在雙年獎決審會議中給某評審批評:「有些詩句分為三大段,有些在標點後的句子不能一口氣讀得完。」 路邊閒話傳來,還有給長句「氣悶」,「令呼吸不暢」的說法。這些批評,無疑也跟較早時某學者鼓吹新詩中一句不宜超過若干字,要長短句相濟(當然要以短句為主),詩意要明朗清通,最好以某評審的詩為楷模等論點遙相呼應。
這些抽離文本以至作者創作的具體情況和情緒心境的形式化論點,即使到了今天,仍然有一定市場。他們是想以自己認可的,自以為最美的,最抑揚有致的聲音來規範一切聲音。這裡不妨從《生長的房子》一書中隨便抽出一些長句來看看,例如〈家務〉其中一段:
喔喔的我又聽到那聲音那聲音若斷若續
在一個一個飽滿的黑色塑料袋內密封了口
那是愛嗎為了孩子我們把你驅除出菜譜
那是愛嗎為了我們我們把你的軀體一一堆疊
像擁擠的房子在清晨在黑夜在關緊了的城市
我把一顆小小的衣扣一圈小小的手鐲穿進一個軟軟的軀體
他在維園像小說裡的夏先生不斷繞圈以文件交換蓋印以幻影交換迎上來的肌肉
確然,這首共18行的詩僅用了五個逗號(在「他」「我」相互對照的人稱和有意舒緩,調整節奏的「暖暖」之後),餘則全為像上述所引一節般極其細微瑣碎的接連不斷的有如冷冷的機械反應的長句,而這,當然是表現也同時是因應自己內在心境而自然流淌的句行節奏。
而批評者當然是手執那一套自以為放諸四海而皆準的規律標準。把它套用在通篇長句的詩作身上,便落得沒有音樂性,缺少抑揚頓錯的美感,也同時有違中文優點的惡名。
撇除跟詩人心境情緒相關的內在節奏的考慮,我還在疑惑的是:純以技術效果而言,偏用長句的詩作,相對於通篇明快的短句,或參差有致的長短句,是必然較少音樂性,或節奏會偏向沉緩,拖沓,甚至壅塞的嗎?
長句的聲音是可以明快的嗎?
(此為節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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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於《字花》98期,2022年7月)
明年準備出《浮想漫讀 2》,應該會有另一個書題。未定。
《浮想漫讀》在2015年出版,距今已七年。這本書算是自己的書中賣得最好的(現已絕版)。也不知何故。可能有人以為它會讓你懂得欣賞詩,甚而寫詩。
這七年來斷斷續續地寫了好一些評論。因某些原因,本來不想再寫長篇詩評的(近年都傾向在臉書上胡謅一二百字便算),但因為人生中總有難以預料的「死亡 / 離開」這回事,加上某些難以推卻的「約稿」,所以便破了戒,先後寫了默溫、楊牧、蔡炎培的長篇評論。
寫開又會繼續(也可能只限於一時):怎也不能不寫晚了六年的孫維民《地表上》,和一直想寫的李立揚(還一口氣譯了他近二十首詩)。
加上一些零星的,算起來便有六萬字。
如果沒有必要非詩評不可,則這本書還會加上兩三篇評論小說,以至翻譯的文字。
文字哪有邊界設限的。
對這本書的唯一期望:賣得好。
(又:《浮想漫讀》出版後發現若干不小心的錯誤,不知有沒有機會重印 / 再版時加以修正?應該只有兩個機會:一是沒有;一是渺茫。)
〈石枕上〉:村上的小說不帶性的描寫好像便不是他。無來由便上床,連藉口也不需要思考得太認真。「我到了的時候,說不定會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你不介意吧?」當讀者的話,當然不是很介意。《石枕上》是小說中的少女所寫的短歌結集,其中,有八首被說成具備了打動敘述者「我」內心深處的某種要素,但是否能打動撰擬這些短歌的村上則不得而知。對我來說,我該不會對這種文字有所感動:「無論是砍斷 / 或被砍斷 / 石枕 // 只要碰上後頸 / 你瞧,便化作飛塵」。
〈奶油〉:秋末周日午後一件怪事情,十八歲的「我」接到年少時一同練過琴的女孩的獨奏會請柬,於是一個人拿著花束到了神戶一處山丘上,然而重門深鎖的地方卻沒有演奏會這回事。這是一件讓今日的「我」依然想不通的事情。然後山上涼亭裡出現了有如「智慧老人」一樣的角色。老人問:如何想像一個有幾個圓心,甚至無數個圓心的圓?這個圓還是個沒有圓周的圓。「我」在認識上難以解答。「這世上,只要是有點價值的東西,沒有一個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到手的。」老人說,要流血流汗努力過,才會逐漸看見那是甚麼東西,成為「人生的奶油」,其他的,都是「乏味無趣」的事……村上透過「我」而感到有所困惑(不合邏輯卻又深深擾亂心靈),而那麼多年以後,「我」還是搞不通,不知道,上一刻似乎理解,但下一刻,又一片茫然。而究竟要去流血流汗去弄明白這東西,找到人生的奶油呢,還是遇到這種情況時,甚麼也不用去想,閉著眼熬過去便是?似乎「我」是傾向於後者。或許,這便是村上的狡猾:愛情,憐憫,理想,信仰,這些都是屬於人生奶油的領域,但於村上而言,「乏味無趣的事」才是更為人間,也更為有趣的事,就像這篇小說,繞著人生的奶油打轉卻給不出答案(需要嗎?),於小說才是正經,這才是小說絮絮叨叨,永不休止的趣味。
〈養樂多燕子詩集〉:村上自己又再出場(假擬自己真身出場吧),寫自己一直支持一支表現越來越差勁,經常輸球的球隊,寫自己經常到球場觀戰,且寫下了詩。詩集的出版——就是《養樂多燕子詩集》——不知孰真孰假,但有一點村上是通過自嘲說對了:「如果把這個稱為詩,或許真正的詩人會很生氣」。不熟棒球的人,讀這篇小說會很隔;但對曼聯迷如我者,則會對這樣的描述有共鳴:「今晚的比賽差不多即將開始。不如祈求球隊獲勝吧。同時(悄悄地),做好輸球的心理準備吧。」
〈謝肉祭〉:讀時找出舒曼的〈謝肉祭〉來聽,確是很特別很破格的音樂(當然沒有挑剔到要聽甚麼甚麼版本)。音樂如人也有面具吧。如何看到底下的「素顏」得靠甚麼呢?村上用了很多篇幅描述F*的醜但其實並沒有描出甚麼,這是村上一貫的把戲。他根本不是想具體說出什麼,而是想勾勒那抽象的不可知,即使那只是不斷環繞著邊緣說著一些皮毛的話。F*與小鮮肉的組合,很易讓人看破的金融詐騙但還是要繼續進行以至被捕……小說不用去處理這些,面具背後其實也還是面具,就像小說家永遠在擺弄著面具的遊戲。結尾那跟不醜也不美的女孩約會的小插曲,反而因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的遺失,具體落實到一個永遠的悵然裡去。是的,人生有很多「不可思議」,甚麼時候會可憐眾生而有把面具卸下的一刻呢——即使僅只是一刻。
〈品川㺅的告白〉:這是收錄在《東京奇譚集》裡的〈品川猴〉的續篇吧。品川㺅在作者的心目中,該是一個「雅賊」:戀慕人類女性且有性慾,有多巴胺的猴子,只是偷取她們的名字而已。她們所失的,只是對於自己名字的記憶變薄,偶然會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僅限於記不起這個)而已,其他的,都沒有失去。敘述者「我」說沒有人會相信這個故事,也沒有告訴美麗的編輯關於品川㺅會偷取名字的事情,這是小說家慣用的,把「故事」包裝為「實」——明知因這有意荒謬的情節設定而讓讀者都知道裡面是「虛」——在「故事」裡再三強調無人會相信這個「事實」的老把戲。小說家便是喜歡這樣明知而又造作地故意「遊走」於虛與實之間,其作用之一,也可能最有意思的是,它顯然殘酷地建立又拆解了品川猴這個老去的雅賊的承諾:痛下決心不再偷,只會把以前得到的七個女性的名字珍藏於心,渡此餘生。
〈第一人稱單數〉:不是經常穿的西服,不是經常結的領帶。莫名就穿起來獨個兒走到外面去。鏡子前的感受是帶有一抹「心虛的違和感」。然後是在酒吧裡被一名陌生的女子指駡,三年前在某處水邊發生的事是「可恥」的。「我」不知道是甚麼事情。「我」也可能不知道鏡子裡映現著的「我」是誰,因為人生有很多分歧點,作為「第一人稱單數」的存在,「只要稍微選了一個不同的方向,這裡想必就不會有這個我」。於是,這又是小說集裡一再述說指陳的不可思議的怪事情,連扣起人生(這裡沒有奶油了),再連扣起有點俗濫的平行世界:走一轉回來,「季節已非春天,天上的明月也消失了」。
小說集裡還有〈查理.帕克演奏巴薩諾瓦〉和〈與披頭同行〉這兩篇,沒記下甚麼可以一說的。
又:村上這本短篇小說集換了譯者,劉子倩的譯筆真是讀不慣,文句怪怪的,間中又有些不大通或彆扭的地方,真是妨礙閱讀。
這首詩一開首,就讓我忽然想起了 Eric Yip 最近的得獎詩 Fricatives,同樣是以課堂上發音的差異起興,雖然兩者關心的旨趣重心 / 面向還是有很大的差異。
還沒有譯李立揚這首詩,慢慢來。
齊白石畫 |
Persimmons
象——致胡遷
北方,黯灰色的早晨,我們行走
吐煙的日子拖沓路和陽光——長鏡頭
搖晃了一整個冬季
而我們必須飲酒,必須比季節更為搖晃
更為寒冷,更接近漫長的代名詞
生活無非是無人親吻的裂縫
在體內和體外久久失落著、蕭瑟著
也久久地漠然著
時間將我們散盡
零碎——綻裂成許多黯淡的側影。
墜落的刀子
和人、和失蹤的寵物狗
是同等的悲哀
長方形的世界和動物園也是同等的悲哀
講壞最後一個故事我們就出發
就造訪那頭久坐的大象
而遷徙,並非優雅的談資
——前方在搖晃,長途擁擠
我們必須穿過難以揮走的黑夜
抵達另一個黑夜
就像長途巴士的盡頭不一定是草原
而僅僅是荒蕪
的另一種生長方式
——同等的悲哀
那時我們也應該下車
在黑色的荒郊
讓日月熄火,讓佈景變淡
諦聽世界——骨折的聲音
因我也極愛胡遷的《大象席地而坐》,讀這詩時便讀出裡面關於存在、孤獨、虛無、創痛、失落的遙相呼應。嚴瀚欽在這首詩中的語言和節奏方面也控制得很好,沒有過於繁縟和密集(相對於集中好些詩作)。我喜歡「生活無非是無人親吻的裂縫 / 在體內和體外久久失落著」,「而遷徙,並非優雅的談資」……這些段落;雖然,有些句子還是落入比較面熟的寫法,如「我們必須穿過難以揮走的黑夜 / 抵達另一個黑夜」,幸好後來的「就像長途巴士的盡頭並不一定是草原 / 而僅僅是荒蕪 / 的另一種生長方式」並不一樣——而不一樣最主要是因為最後的跨行,這種轉折「救」了這個段落。
詩集中我還比較喜歡第二輯的〈2020平安夜傍晚與S在九龍碼頭談詩〉,第三輯的〈霧臨(其四)〉和第五輯的〈問〉。以第一本詩集來說,嚴瀚欽的語言已相當成熟,經營之間時見閃亮的意象火花;不過,在隱喻的密度以至感情的濃度上,如果能夠多一點捨虛取實,則或許在詩的路途上會見出更多不一樣的風景。
2022.6.16
是的,全場主要是看古圖斯的撲救。據說,有九次關鍵撲救,破了歐聯紀錄。
賽後的最佳球員獎項,當然是落在他手上。
很少見皇馬踢得這樣保守。但也不,皇馬今屆歐聯之旅在淘汰賽階段,幾乎都落在劣勢中,每次反敗為勝,創造奇蹟,除了歸因於最方便的「運氣」外,這種保守打法,也佔了一個重要因素。
不是說皇馬不進攻,而是它的進攻,都是在穩住後防的基礎上進行。它不會全員壓上(不像利物浦的高位防守),而是利用中場球員的視野(尤其是摩迪),很快分邊,並利用賓斯馬和雲尼斯奧斯的速度和技術,一劍封喉。
所以,我們看不見皇馬壓住攻的情況,也少見後防因缺人而給人突襲失球的險境。很多時,我們都看到皇馬兩排球員退到很後加以嚴防,如果不知道,還以為皇馬還是由摩連奴執教呢。
安察洛堤當然不是摩連奴,他只是適時泊出他的大巴陣。他知道他的中場線老化,他知道諸如利物浦、曼城、車路士等英超對手的前鋒快速,知道跟對手爭搶、高位壓逼不僅會落於下風,還會有容易失球之險,所以他先求穩,然後利用個別球員的質素,伺機求勝。
防守當然也要加辣。老薑和皇馬在歐洲的傳統聲名當然可資利用。如果說摩迪在關鍵一刻的傳球視野值得大書一筆,則老薑卡斯美路的攔截和封堵對皇馬一直高奏凱歌入決賽以至在決賽中頂住利物浦的進攻,無疑更具關鍵作用。
皇馬是守得很穩,但一些粗野動作無疑都給球證開了綠燈。嚴格來說,這些犯規都屬灰色地帶,皇馬利用了它的聲名和傳統地位押了上去。
不吹,因為他們是皇馬。
卡斯美路在後防線前發揮了他的最大作用。但鎂燈自然是落在最後一人身上。
古圖斯是很搶鏡,讓我們忘了他在車路士時期常有的「蝦碌」場面。他這場決賽確是神級表現;但如果皇馬落敗了,傳媒的書寫當然又會是另一個樣子,即如迪基亞,人們都會因曼聯今屆的糟糕表現而忽略了他的貢獻。
決賽的若干執行細節當然可能是勝負關鍵。但戰術上的勢向,球員發揮的氣場與信心(也有很大成分是歷史傳統賦予)可能更起重大作用。利物浦在這場決賽的臨場發揮,無疑有點患得患失,在對方龍門口前的最後決定,往往不夠果斷,而很多次射門,也見出信心不足的情況。
皇馬十四度封王。沒有人會嫌冠軍太多的。但真是有點悶。
但足球就是這樣。安察洛堤在保守中其實很有計算。人們早就忘了他曾任教愛華頓的年代。
Photo source: Now Sports
繼後讀《別讓我走》(Never Let Me Go)。(記得也曾看過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皆屬過眼雲煙。)兩次重新展讀,皆讀不進去。大抵是自己不大喜歡這種理念勝乎其情的小說吧。
然後改讀其短篇。《夜曲》(Nocturnes: Five Stories of Music and Nightfall )收五個短篇,篇幅比一般短篇要長,但寫來都吸引。我比較喜歡前三篇,尤其是〈或晴或雨〉(Come Rain and Come Shine)和〈莫爾文丘〉(Malvern Hills) 。那種人情與音樂的共融相激,也如《長日將盡》尾聲裡悵惘不盡的餘響。
還沒有讀石黑的其他小說,包括最新的《克拉克與太陽》(Klara and the Sun)。大抵以後有時間,必會找來一讀。或許,再讀《別讓我走》、《群山淡影》時會有緣讀下去以至讀畢。
這幾天無事,不知為何又重讀他的《夜曲》。第一次讀得或許太匆匆,沒怎麼留意裡面所談的樂曲;這次邊讀邊播裡面的歌曲,感受竟又不同。(以前,我就像他所說的威尼斯觀光客一樣,只會對像〈教父〉主旋律般的樂曲豎起耳朶吧。)
就如〈或晴或雨〉裡面所提及的歌曲 Lover Man,聽後比較,讓我這個音樂白痴知道(感覺到)Sarah Vaughan(以至敘述者我心儀的 Billie Holiday) ,唱起來跟 Ella Fitzgerald 顯然有別。
尤其是小說結尾所播的 April in Paris,聽著 Sarah Vaughan 以及 Clifford Brown 的小號,讓讀者如我就如小說的敘述者我一樣,會暫時把世俗種種不安與現實抛在一旁:
「至少,還有這幾分鐘,我們很安全,在綴著星光的夜裡繼續輕舞。」
April in Paris
I never knew the charm of spring
I never met it face to face
I never knew my heart could sing
I never missed a warm embrace
Till April in Paris, chestnuts in blossom
Holiday tables under the trees
April in Paris, this is a feeling
That no one can ever reprise
I never knew the charm of spring
I never met it face to face
I never knew my heart could sing
I never missed a warm embrace
Till April in Paris
Whom can I run to?
What have you done to my heart?
盃賽決賽通常不吸引,或許這樣說,沒有淘汰賽晉級過程,如八強、四強賽時,大家都放開來踢時吸引。這場決賽也不例外。下半場,看到雙方都沒有製造太多機會,步伐也因賽程太多(尤其是利物浦)而慢下來,踢得更為保守,更步步為營時,便不難預計到比賽會踢至加時,然後互射十二碼決勝負。
這又是一場決賽,讓我沒有一直盯著屏幕看的原因。
互射十二碼講運數。評述員又在不斷重複這「道理」。但有時,我想,十二碼也講求技術、心理狀態、甚至教練的先後次序安排等,不也是一種較量(同時涉及球員和教練質素)嗎?怎可以把勝負全推給運氣呢?(不然整場比賽也全推給運氣安排好了。)
我常以為,射十二碼你有當年舒利亞的能耐,次次抽向兩邊上角,便幾乎百分百射入。因為就算龍門猜對了方向,也撲救不了。所以,舒利亞射十二碼時幾乎不會有甚麼假動作,認定了一個方向,便信心十足地狂抽,然後結果便百分百如大家所預期的,掛網。當然,你必須有舒利亞這個能耐,這個準繩度,還要在加時後有這個腳頭(不會腳軟),而這,當然和平日訓練(包括心理質素鍛鍊)有關。
這讓我記得有好幾次的十二碼分勝負場合,雙方前五輪全部命中,而絕大部分的射法均是射向兩邊上角。
最忌的是窒步、信心不足的假動作(加上腳軟)等技術流操作,以及射向兩邊中腰以下的球。因為這無疑是跟龍門玩大細——很多時,你的假動作騙到龍門的機會不到六成,而龍門若猜對了方向,而你射的球又是力量不大和在中腰以下,則龍門撲出的機會便大了。
昨天十二碼三球不進的球:車路士的艾斯比利古達射向龍門左側(中柱),蒙治也是射向左側(被撲出),俱是中腰左右高度;艾斯比利古達那球若非稍偏而中柱,也可能會被龍門撲出。無獨有偶,利物浦的文尼也是射向龍門左側的貼地無力球,輕易被龍門擋出。
利物浦兩個盃賽都是互射十二碼而射贏車路士,不是全屬運氣。就如聯賽盃射十二碼前車仔突然換龍門,也是一種計算,不過結果是失敗而已。
利物浦在開賽頭十五分鐘幾乎是壓著車仔來打。但氣勢及壓逼度很快江河日下。下半場及加時車仔已搶回不少主動權。這支疲累不堪且又多了不少傷患的利記雖然捧了盃,但眼前還有兩場重要聯賽(計算上還有奪冠機會,未能放棄)和歐聯決賽,畢竟讓人不無擔憂。
四冠王,好像完成了一半;但另一半,才是更重要的兩個大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