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5日

有人可以


有人出詩集可以一而再,再而三,都是同一堆作品。

有人的讎隙可以歷十年、廿年,都不能或不願化解,而且越演越烈。

有人可以將詩簡化為造句、煉句,又可以完全無視別人字句背後的意思,專以文字表面攻訐別人。

並以此成癮。

憤怒。何必。到底是悲哀。

3 則留言:

匿名 說...

呀,漏打了
是波仔留字

匿名 說...

鍾生:

那人,我胡思亂想出當年寫大長詩的名字。記得有朋友以為那人是抵抗文學建制的英雄,舊日內情我當然不知,但對英雄一說,難免搖頭。
而既是何必憤怒的悲哀,便不提也罷。

不如分享近來我最喜歡的一首詩--

[無題]
作者:布羅茨基

在林莽叢生的省份,在沼澤地的中央
有一座被你遺忘了的荒村
那兒的菜園終年荒蕪,從來用不著稻草人
連道路也只有溝壑和泥濘小徑
村婦娜斯佳如今想已死去
彼斯杰列夫恐怕也已不在人世
假如他還活著,準是醉倒在地窖內
或者正在拆下我倆那張床的靠背
用來修補篱笆或者大門
那兒冬天靠劈柴御寒,吃的只有蕪青
濃煙衝上冰冷的天空,燻得寒星禁不住眨巴眼睛
沒有新娘坐在窗前,穿著印花布的衣裙
只有塵埃的節日,再就是冷落的空房
那兒當初曾是我們相愛的地方

結句直如一管隧道內僅存尚好的一個鎢絲燈泡,經過漫長時光輾移後,忽地放光,把每個細節都照得清晰透亮,看得我心坎一陣抽動,也牽扯了淚腺。

還有葉英傑的新作。
http://www2.poetyip.com/blog/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94&blogId=1
走進自我觀照的寧謐之境,卻又不忘現實。

波仔

鍾國強 說...

波仔:

那人就是你說的那人。不想提還是提了。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謝謝所貼的詩。布羅茨基這詩確是耐咀嚼。由遠鏡的外在描述推移到故里鄉鄰現況的逐一想像,親切如在目前,沉潛的悲哀亦如在目前。到最後聚焦到冷落的空房,我們當初相愛的地方,忽爾由他人轉到自己的命運,如你所說,直如一管隧道內僅存尚好的一個鎢絲燈泡,忽地放光,把每個細節都照得透亮。

葉英傑的詩也讀了。喜歡某些細節的處理(如樹枝刮車、鄰座靠過來又退開的肩膀),很多地方隱而不露,都很有味道。但讀後總覺得開段的幽玄設想其後沒有發展與呼應,有點可惜。

鍾記